自从五大势力形成之后,人类的历史早已被人忘记,五大势力代代相传的都是属于自己曾经的辉煌,人类的历史早已无人知晓,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星门管理员将继续为大家带来天启帝国的过去,一起来看看吧!
阿瓦图衰落之谜
“公元2708年,摩西那舰队“布塔”(ptah)执行探索任务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存在着生命与文明的行星。在得到皇帝的准许后,“布塔”派出地表行动小组与该文明进行了多次接触,并总结了一份长达1700GB的接触报告。
通过对这些接触报告进行了详细的分析,随舰科考人员产生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这个自称“阿瓦图”的原始、粗劣、科技水平甚至未达到I类型的原始文明,可能与摩西那人出于同一个母文明——那个传说中的起源之地。
在对整颗行星进行层级扫描后,布塔的科考人员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这些原始部族所崇拜的‘图腾’,正是带他们来到这颗行星的飞船。更神奇的是,按照飞船与地质层的位置分析,这些‘同族’来到这颗行星的时间,要比王国先祖到达摩西那早了整整102年。
没人能想到,这个意外的发现在随后的时光里成为让诸多历史学者沉湎其中,不断探索的谜题”……
——《阿瓦图衰落之迷》
历史学者们通过阿瓦图人的神话传说、阿瓦图文明的历史遗址、阿瓦图行星的地质特征等诸多线索,一点一滴的将阿瓦图文明的历史还原了起来——
公元2236年,以10%光速出发的亚洲第3、第4远征队到达预设目的地——11号高宜居度星系2号行星。
令人惊喜的是,这颗行星并不是“宜居星球数据演算模型”推断出的寒冷行星,而是一颗拥有着生命的高度宜居星球。
远征队在轨道上对行星进行了系统扫描,他们发现在地表上生长着大量的类蕨类植物,这些植物群与广袤的水域构成了带状的雨林,大量与地球近似的植物令这颗行星的大气内部甚至无需改造便可直接生存……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这颗行星上居然还有种类繁多,数量庞大的动物群落。
对于刚刚逃离了死亡之地的远征队员来说,这无疑是天赐之地,他们迫不及待的降落在地表开始了自己的殖民行动,并将这颗星球命名为阿瓦图(现贝鲁特II行星)。
得益于阿瓦图优渥的自然环境,远征队迅速建立起了多个据点,并依靠这些据点开始对整颗行星进行探索,殖民飞船降落30年后,这些远征队员便已建立起了相对先进的殖民体系。
生存方面,阿瓦图人拥有2座规模较大的城市、17个大型居住点、以及相互连接的地态网络,这种有趣的道路结构依托于繁盛树木的脉络走向,与阿瓦图人的大型树屋结合紧密;
科技方面,虽然行星矿藏储量过低,但却并未影响阿瓦图人对基础科学的恢复,根据雅加达II号据点的统计报告来看,殖民飞船携带的基础科技设施已有70%恢复运转,而与此同时殖民飞船的修复工作也进展迅猛,至少在“内战”爆发前,阿瓦图7号殖民飞船已修复完成。
而此时,距离摩西那人到达摩西那还有72年。从逻辑上来分析,阿瓦图人占据着生存资料与时间的优势,在文明的发展上理应远超摩西那人,成为这一区域的主宰者。
可实际却是,当摩西那人的舰队泊入阿瓦图行星轨道时,看到的却是已退化成了原始部落文明的阿瓦图人,科技与太空旅行成为了他们神话传说的一部分,将他们带到此地的殖民飞船也成为了“天神”创造的巨大图腾。
不同的研究者会有不同的理论,他们或原因归咎于这颗行星的矿藏资源、能源不足,令科技难以发展;或将原因归咎于阿瓦图传说中的“天神战争”,声称远征队爆发的内战摧毁了文明发展的可能。
但这些外因在其他远征队同样存在甚至更加剧烈,却并没有阻止其他文明走向深空。
在所有关于阿瓦图衰落之谜的研究中,有一位数学家的观点十分引人注目。
文明的兴衰:波函数(上)
接下来我们将引用数学家谢顿的著作《人类文明:循环周期》,来从另一个角度审视阿瓦图文明的衰落与倒退。
文明衰落的问题要比文明成长的问题浅显一些,事实上它几乎和文明起源问题一样浅显易懂。
就像我们已经注意到的那样,文明出现解体的最突出征兆之一就是文明发展的最后一个阶段出现衰落现象,这个时候处于解体的文明总是屈服于一个强有力的统一国家政权从而暂时得到缓解。可以说,文明往往是在被外部的力量完全摧毁之前,内部就已经衰落。
本质上,文明的衰落指的是未能勇敢的超越原始人类的水平进而达到现在的超人水平上,如果我们将这一过程比作攀登,那么文明的衰落便是未曾爬完斜坡,达到高处的休憩处之前,便已经死在了低处的出发点上,虽生犹死。
在这一点上,我们有一对非常好的例子:阿瓦图与摩西那。
希普斯教授曾在他的学术作品中论述,称阿瓦图的衰落是由于‘远征队未能挣脱往日幽灵的折磨,他们将旧地的冲突与矛盾延续在了新生之地,这些复杂的过往在大量矛盾中积累,并最终衍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战争。在不断的战争中阿瓦图人耗尽了他们带来的最后一块电池,烧毁了他们修复的殖民飞船。在充斥着火与血的废墟中,阿瓦图人如失去了木柴的火焰一般自顾自的燃烧殆尽了。’
我必须承认,希普斯教授的理解已经远超那些固执的将问题本质归咎于浅显表象的发声者们,但可惜的是他错误的放置了问题原因与结果的顺序,本末倒置的将衰落的结果当成了原因。
距离遥远的格里克文明同样遭受过往日幽灵的折磨,斯瓦罗斯人也承受过资源匮乏的苦恼。甚至,发现阿瓦图的摩西那文明都曾经历过“分裂的考验”,并且其内部矛盾的激烈程度完全不亚于阿瓦图。
早期的摩西那王国并非是一个纯粹的“王权国家”,诚然,作为统治者,尼哈德家族始终掌握着一个国家集团最有效的暴力机器——“军队”。但他们却仍需要依靠作为神圣最终解释者的“神圣集会”来行使自己的权柄。
摩西那王国早期的高速发展是建立在两个权利集团的良好协作下,早期的“神圣集会”成员大多是来自各个派系的阿訇,或小型聚居点的长者。他们具备着各自领域内威望,但这种威望的基石——封闭性,在给予了他们权利的同时,也限制了他们无法进一步加强自身的影响力。
他们之间甚至连合作都不可能实现,因为建立合作的基础在于认同对方的某一项或全部可能。但这就意味着破坏了派系的封闭性,直接扼杀了自身权利的基石,即便是牺牲者想要牺牲自己成就整个派系的发展,也会因为失去权力而落空。
因此,神圣集会需要的是一个高效率的政府,以及一个高于各个派系的“至高意志”来统合散乱的底层社会。在摩西那,最适合的人,莫过于“创造了神迹的尼哈德”。
而对于尼哈德一世来说,一切又恰好相反,作为殖民队总指挥,他拥有着高效的执行力和广阔眼界,并且掌控着殖民队唯一的武装力量,他知道如何让整个摩西那迅速进入正轨,但他却无法将自己的权柄释放到底层。
本质上,在这一时期,尼哈德更需要“神”,而在世俗眼中象征着“神”的解释者的神圣集会则无比需要尼哈德。
因此,早期的尼哈德家族与神圣议会是默契的,他们相互完善了对方的权利结构,并在不断的合作中带着摩西那不断地向前奔跑。但这也意味着分裂必将发生,当双方都完善了自身的权利结构后,他们便成为了两个完整而近似的权利集团,利益的趋同及目的地分裂致使两者终将走向斗争。
这种源于新生社会本源的撕裂要更甚于所谓的“往日幽灵”。希普斯教授看到了阿瓦图“可怕而炙热的内部战争”却忽略了摩西那“潜藏在纸张下的钢铁洪流。”
一个文明死亡的根源在于少数创造性群体的创造力失去了,致使多数的模仿者也失去了模仿热情。吹奏手失去了吹奏的能力就再也无法让观众跟着起舞了。在秩序之下,所有人会依据自己的特性变成残酷的看管或奴隶监工,只能用武力而非民族的魅力去走向强大。
这种力量才是无法阻挡的。
我们将视线投向阿瓦图,可以清晰的洞察这一点。在阿瓦图的传说中,我们能得到一些线索:
‘在天神们的厮杀中,一个勇士说了不,他拒绝战斗,拒绝杀戮,他想回到天空,回到神国……’
口口相传的神话在不断的延续中会丧失许多信息,我们也因此永远地遗失了这个勇士的姓名,但我们却可以在这些神话的蛛丝马迹中拼凑出,这个勇士是如何“拯救,并摧毁了整个阿瓦图”。
在其他部落的神话中,我们可以清晰的发现,这个所谓的“勇士”实际是阿瓦图在陷入混乱和战争时仍可保持己见的异见者与少数派,他在‘非暴力不合作’的抗争失败后,逐步转为了武装反抗。
他联合了所有“不甘于在深空中流浪了近百年后却要在一片丰腴的土地之上无谓死亡”的异见者们,对“掌控着资源的大多数”发起了一场“史诗”般的袭击。对于当时的阿瓦图人来说,幸运的是他们胜利了。
但对于后世的阿瓦图人来说,不幸的是,他们胜利了。
这个在混乱中保持着己见的异见者并未能在权利的堕化中幸免于难。
历史循环中预设的路径再度开始:
少数的创造群体堕化为统治者
指挥的统治转化为依靠武力
统治目的开始产生质变
温和的内部改变者与激进的外部变革者叛离社会
少数的创造群体失去独特的创造力
多数的模仿者放弃进行对应的模仿
社会出现分裂
“革命重生,或被外部吞噬。”